彭应唐,1957年考入清华大学电机系工企专业,1963年毕业,分配到工厂工作,“文革”后调中科院成都计算机应用研究所,高级工程师,2005年退休。
1957年我入学进校的第一堂大课就是一千多名新生齐聚大礼堂,主要听取马约翰老师作“努力锻炼身体,争取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”的报告。我非常振奋,倍受鼓舞。想起当时在家乡见到的60岁以上的老人,不少身体已经相当衰弱,古训不是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嘛,这样的教育理念让我感受到新中国新希望。
下午四点左右高年级的同学都会奔向运动场,也自然地带动新生们参与进去。我喜欢校篮球队、田径队的训练,羡慕他们展现出的速度与力量,青春与活力,也在体育馆里见到国家男排等国家队的比赛,深深为运动之美所折服。
初雪之后,我们都穿上棉衣,在下课的人流中,见到了马约翰老师。他身穿衬衫,西装背心,穿一条马裤,骑着自行车,鹤发童颜穿过人流,年近八旬,仍然生气勃勃地工作和生活。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,清华的体育精神并不是口号,他本身就是提倡体育运动的活榜样。
大跃进中,劳卫制项目中至少有一项要达到三级标准。一到下午四点多,全班出动,努力训练,体育老师也来辅导。记得测验那次,有几个困难生在后半程靠前面领跑,两旁搀扶到达终点。虽然困难,但总算达标,一片欢呼声,几多快乐!
母校第一个室外游泳池也是同学们参与劳动自力更生修建的。也许是因为流过汗、出过力,游起来特别来劲。印象深刻的是有次游泳时,根本没有注意到同游的还有蒋南翔校长,只有当他游完上岸,在穿着游泳裤的人群中,有人给他拿白色大浴巾时才看到他。
毕业到现在已经58年了,清华博大精深的文化理念,重视体育崇尚体育,早已根植于清华学子心中,是清华人终身的必修课。
我参与冬泳已经二十年以上。每次战胜严寒,我们这帮老头大妈们都喜笑颜开。实际上这更是战胜了自己,从74岁至78岁即2015年到2019年成都元旦冬泳比赛中,70岁以上级别我都进入了前三名。体育运动确实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。
再回首,16岁的懵懂少年有幸进入清华,接受了大师们的专业教育,还有清华的文化理念,人格教导潜移默化的熏陶,我仅是从清华硕果累累的沃土中结出的一支麦穗,从浩瀚的知识海洋中饮得一瓢,就让我终生受益!怀念清华园,怀念母校,感谢老师们,感谢蒋南翔校长,感谢我们的清华!